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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340.第340章在下可即日上門提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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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0章 在下可即日上門提親

“他怎麽在這兒?”喻閻淵劍眉微蹙,撇撇嘴,一副不大歡喜的模樣。

小王爺雖然對白鶴風了解不多,可此前師菡離京之際,白鶴風便一頭鉆進國子監的事兒,小王爺也不是不知道。畢竟他家阿菡如此優秀,難免被人惦記。

順著喻閻淵的視線看去,師菡顯然也註意到了那位端坐在大堂正中央位置的白將軍,也是微微一怔,滿臉疑惑:“白落不是說,她家兄長忙於公務,連個人影都逮不住麽?怎麽還有閑空在這兒看戲?”

聞言,喻閻淵瞇起眸子看向匆匆朝著他們趕來的如意坊東家。

如意坊的東家也是這裏的編書先生,名叫畫王八,據說家裏排行老八,又姓王,所以給自己取了這麽個討喜的名兒,瞧著是貶低自己,實則是討各位主兒的歡心。

一看見京城裏的小魔王來了,畫王八趕忙迎了上來,點頭哈腰的伺候著:“草民按照小王爺的要求都排好戲了,就等小王爺駕臨呢。小王爺快上座。”

說著,畫王八頗為有眼色的朝著師菡行了一禮,連聲誇讚了幾句,嘴裏跟塗了蜂蜜似的,饒是師菡這種見慣了阿諛奉承之人,都不得不讚嘆一句:這廝的嘴巴是蜜罐子開了光嗎?

不過,師菡不知道的是,畫王八之所以這麽賣力的誇她,無非是因為,師大小姐是第一位跟小王爺一同出行還能並肩而行的女子,且看小王爺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得意模樣,誇師大小姐,絕對沒錯的。

京城裏的紈絝,下九流逛青樓,中等紈絝策馬過長街,滿樓紅袖招。上等紈絝如景小王爺和衛大公子之流,身邊反倒是少見脂粉。可提起他們,卻總能惹得滿城女子嗷嗷尖叫,忘卻什麽叫做矜持。

喻閻淵‘嘩啦’一聲打開折扇,慢悠悠的在手裏搖晃著,問道:“本王的規矩,你都忘了?”

畫王八一聽這話,頓時滿身冷汗,連忙道:“小王爺恕罪,小王爺不與生人同聽戲的習慣,小人哪裏敢忘啊!實在是這位白將軍不肯走啊!要不是小人打不過白將軍,又不敢得罪他,鐵定就將人攆出去了。”

師菡扭頭看了眼大言不慚的東家,然後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,心道,也沒聽說過白鶴風喜歡聽戲啊,更何況,傳聞中一直將這位大將軍傳的神乎其神的,說是平日裏就喜歡折人骨頭玩,上了戰場就改了習性,喜歡殺人。

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人,怎麽會來聽這些咿咿呀呀打情罵俏的戲?

見喻閻淵神情不悅,掌櫃的嘆了口氣,生無可戀道:“要是人人都像小王爺似的,懂戲,會看戲就好了。白將軍好好的一個大老爺們,硬是聽了三天才子佳人的戲,也不嫌厭的慌,情到濃處,還非要暫停一番與臺上之人探討一番如何求得女子歡心。小人是真真聽不下去了,白將軍要是喜歡誰,誰不得乖乖的湊上來……”

“滾。”

喻閻淵一記冷眼過去,周遭空氣忽的一沈,畫王八一個機靈,哆嗦了下身子,觸及喻閻淵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,立馬訕訕的閉上嘴,“小人這就告退,小王爺請自便啊。”

乖乖,好險剛才就被踹了啊!

東家火速逃離大堂後,打死也不往跟前湊了,萬事都讓小廝伺候著。

師菡本想在大堂裏坐著,可轉念一想,小王爺生的貌美如花賽潘安的,坐在大堂裏,還不得被人當成猴子欣賞?於是二人便挑了二樓一間臨窗雅間,視野極好,又能看戲。

誰知兩人剛落座,那大堂之下的白將軍竟是不知何時也跟了上來。

白鶴風視線落在師菡身上,朝著喻閻淵行了一禮,恭敬道:“末將參見小王爺。”

喻閻淵不緊不慢的看了白鶴風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白將軍是陛下身邊的紅人,又與三皇子交情匪淺,本王當不得白將軍一拜。”

話雖這麽說,可他也壓根沒正眼瞧人家一眼。

師菡扶額,哭笑不得,他要不要針對的這麽明顯?

倒是白鶴風,渾然不察小王爺對自己的敵意一般,淡定道:“王爺身份尊貴,末將理當拜見。再者,當日小王爺南疆解圍,末將心中感激不已,豈有對小王爺視而不見的道理。只是不知末將是否有幸,能與小王爺同席看戲?末將粗鄙,正好有聽不懂的地方,也好請教一二。”

這話是在嘲諷景小王爺不務正業,只精玩樂了?

師菡笑著看向喻閻淵,一門心思看熱鬧。

小王爺不緊不慢的給師菡倒了杯熱茶,漫不經心道:“只要白將軍不怕明日禦史臺上奏,誤以為白將軍轉投景王府陣營就好。”

“末將問心無愧,何懼他人言語?”

說完,白鶴風便撩起袍子坐了下來。

他也自覺,並未靠著師菡坐下,反倒是在師菡正對面的位置筆直的坐著。

師菡不禁看了他兩眼,腦子裏卻回想著方才喻閻淵的話。

白鶴風幾時跟三皇子夜翊晨走的親近了?老皇帝能夠容忍自己兒子跟手握兵權的白家親近?

察覺到師菡的視線,白鶴風下意識的問道:“師大小姐有話想說?”

他剛說完,喻閻淵看了看師菡,解釋道:“白家曾有位姨娘出自羅家,後來為白老將軍殉情了。說起來,也算是姻親。”

原來如此。難怪她從未聽說過這一層關系。師菡搖搖頭,淡淡一笑。

“既然師大小姐無話可說,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
白鶴風定定的看著師菡,不等師菡回話,便直接道:“在下白鶴風,白家嫡子,尚未婚配,家有親眷唯白落一人,門閥簡單,家產有良田千畝,莊子數座。若是師大小姐願意,在下可即日上門提親,伺候白某定盡心愛護師大小姐。不知,可願?”

‘噗’……

師菡很不給面子的一口茶嗆了出來,她猛地擡起頭,不可置信的望著白鶴風,抽搐著半邊嘴角,道:“白將軍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?”

周遭空氣瞬間冷下三分,無形之中,仿佛有一股冷氣嗖嗖的往人頭皮裏鉆,喻閻淵面帶笑意,可笑意不達眼底。

他握著杯子,漫不經心的轉著,一開口,聲音冷的像是結了冰一般,“白鶴風,你當本王是死的麽?”

‘哢嚓’一聲,空氣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碎裂。

師菡捂著額頭,整個人都是懵的狀態。她自認自己跟白鶴風沒有過多交集,他到底為什麽突然抽風?

白鶴風鎮定自若的對上喻閻淵的眸子,沈靜道:“男未婚女未嫁,末將一未觸及軍法,二未觸犯國法,不知小王爺何出此言?”

“呵,”喻閻淵譏笑一聲,忽的一擡手,桌子上一支筷子‘嗖’的一聲朝著對面射了過去,只聽‘哢嚓’一聲,緊接著,對面的雅間內便傳來一聲淒厲慘叫,一道黑色身影飛快的從對面雅間內竄了出來,緊接著,飛快的逃了出去。

然而,沒跑兩步,就被刀一帶人逮住了。

白鶴風皺起眉,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道黑色身影,見他眉宇間並無幾分意外,師菡當下心中便已經明了,這黑衣人,白鶴風應該認識。

“別說你不知道,你周圍遍布眼線,一舉一動都在那些人的監視之下,白將軍,你想找死本王不攔著,可你若敢將我家阿菡拖下水,我必不輕饒。”

喻閻淵說完,冷冷的瞥過白鶴風,然後擡了擡手,做了個開始的手勢。

一樓戲臺子上,清封醉越戲服登場,一開嗓,便是驚艷四座的聲音。而方才小王爺這一手,便成了個插曲,就此掀過。

師菡一言不發,心中若有所思。

白鶴風卻越想臉色越是慘白。

喻閻淵的意思再直白不過,白家跟辰妃和三皇子的關系是撇不清的,師菡又是帝師府的人,帝師府向來不參與奪嫡站隊,如今白家若是和帝師府聯姻,別說小王爺會不會殺人,就是老皇帝,心中只要忌憚一起,帝師府和白家都危在旦夕。

當皇帝的,最害怕的就是自己還沒有退位的心思,自己的兒子卻已經擁有隨時把自己推翻的實力。

這一點,喻閻淵看的清楚明白。

白鶴風頹然的嘆了口氣,緩緩起身,朝著喻閻淵真心實意的拜了拜,“多謝小王爺。”

他說罷,幹脆利落的一揮手,袖子裏一把飛刀便劃破空氣朝著黑衣人刺了過去。

那黑衣人還沒來得及慘叫,便眼珠子一翻,斷了氣兒。

喻閻淵下意識的擡手擋在師菡眼前,眉頭皺成一個川字。

“沒事兒,這種場面,我不怕的。”師菡不是那些閨閣裏的小姐,這種殺人場面,她見得不少。所以即便是親眼所見,也能視若無睹。

聞言,喻閻淵扭頭看向她,固執道:“我就是不想讓這些汙穢東西臟了你的眼。”

師菡心尖微微一顫,不由得揚起嘴角笑了起來。

若是可以,誰想親眼看見這樣血腥的場面?

好在下面唱戲的人並沒有受到半分幹擾,依舊唱著戲文裏的臺詞。

就在這時,空蕩蕩的大堂之內,再次迎來一群不速之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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